第66章 (第1/2页)
“老…匹夫……你故意的…吧……” 院长憋着笑道,“草民怎敢,大人毕竟官职在身,草民只有文位。” 李山白了他一眼,谁不知道文位等同官位,县文院的院长跟他这个县令分明一个等级。 老匹夫就是故意在嘲笑他! 京城张贴了两张榜单,一个是在京学子的排名,另一个没有排名,只记录了一个人。 最上面写着:顺元帝:甲、甲。 然后抄录了《秋庭》在下面,包括了改卷人的批注。 最下面一行小字:原御卷在圣院门口桌前,任何人可自行翻阅查看。 皇宫之中,御书房内,江弃言低头坐着,在他对面,蒲听松正在看他的诗。 书房里的气压似乎越来越低,他脑袋也就越来越低,就在他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,蒲听松终于瞥了他一眼,嗓音低沉,“陛下可是对臣不满?” 江弃言轻轻抖了一下,没点头也没摇头。 “想亲政吗?陛下?” 江弃言下意识抬头,那种如刀似剑般的目光让他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 “臣觉得陛下似乎是想的,陛下觉得呢?”蒲听松笑着看他,可江弃言却觉得这笑容非常不怀好意。 江弃言往门口看了一眼,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夺路而逃。 先生的威压实在是太重了,快要把他骨头压碎了,他不禁蜷缩了身子,抖动得更加厉害。 “我不想……”他轻声,“先生,我不想。” 蒲听松没听出他语气里有不甘或者不服,只听出来他似乎很害怕,蒲听松笑笑,扫了眼手里的诗,念,“蒲影横阶蔽日华,江柳空垂傍旧槎。好诗。” 江弃言越发抖得厉害,他颤颤巍巍站起来,小心翼翼观察着逃跑的时机。 然而才刚刚跑了没几步,肩膀就被搭住,先生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,瞬间传遍了整个头皮,震得他头皮发麻。 “陛下这是准备上哪去?臣有那么可怕?” 就是很可怕!现在尤甚! 江弃言当机立断放弃了逃跑,他快速转身,双手环住先生的腰,用脸轻轻蹭了蹭。 “逃跑未遂,陛下这是打算跟臣撒娇?”蒲听松的手轻落在他背上,拍了拍,“好,别抖,抖成这样多少有失龙颜。” 魂都快没了,还要龙颜有什么用。 “先生别念了…我…我有点怕。”江弃言小小声,轻轻扯扯先生衣角。 蒲听松沉默了一会,似乎是在思索他拉自己衣角是在卖乖还是要抱。 只是一会,蒲听松便弯下腰,把他抱起来,“臣只念了一句陛下就怕成这样,写的时候怎么没见陛下害怕?” 写的时候先生又不在身边,谁管那么多。 更何况…… 虽然很怕,可他就是想要先生看到的。 东君未许承新露。 难道他们要永远这样别扭奇怪地相处下去吗? 江弃言把腿盘起来圈在先生腰上,他的脑袋埋在锁骨处,柔软的唇有意无意就印在锁骨中间。 欲拟长门犹讳赋,恐惊庭树又栖鸦。 蒲听松感受着湿软的触感,脑海中想起这最后一句诗,忽然就恍然大悟,依恋似乎变了质,江弃言对他不是那种对长辈的亲赖。 江弃言在这首诗里,隐晦表达了太多爱意。 他原本以为江弃言是托物寄情,以quot;蒲影横阶quot;暗喻自己遮蔽朝堂,quot;江柳空垂quot;自况孤立无援。颈联quot;寒蝉quot;句用《后汉书》杜密quot;罪使鸣蝉quot;典故,喻失声之苦;quot;孤雁quot;句化用庾信《哀江南赋》意,状彷徨之态。 他以为江弃言在对他表达不满,想要亲政。 但结句化用司马相如《长门赋》,虽以quot;恐惊栖鸦quot;暗指自己耳目密布,实际却是用了陈皇后的典故,来向自己表达失宠。 蒲听松为自己的想法震惊,他皱了皱眉,扒拉了一下缠在身上的人。 江弃言纹丝不动抱着他,眼泪哗哗直流,积蓄在他颈窝。 “十二年前,祖宗排位前,我们便已经拜堂”,江弃言带着颤抖的泣音,一字一句,“先生不认,觉得只是玩闹,可是我认。” “我认了一辈子,把你当了整整十二年的夫君”,江弃言的鼻音越来越重,眼泪也越来越多,“先生你呢?你抛弃我,你控制我,你提防我,你把我当什么?一个可能会咬人的小宠物?” 江弃言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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