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(第1/2页)
六年了,六年都快有他走过的半生那么长了。 先生还能认出他吗? 应该是能的,因为那道视线还跟以往一样专注,看得他心里发毛。 对,就是发毛,他不是小孩子了,他知道先生为什么这么看着他。 紧紧看着他! “快结束了”,蒲听松的目光紧随着他,“剑放下,你过来。” 江弃言知道放下剑意味着什么,可他不在乎,他把剑还给秦廊,再转头的时候,便看见先生的目光温柔下来。 那样的温柔,是安抚,也是哄骗。 可他真的太想念了。 想到极致的时候,他反而不着急了,他一步一步走着缓慢的步子,似乎把每一步都刻在了心底。 他慢慢圈住先生的腰,把柔软的脸埋进那满是雪松香气的胸口。 “怕吗?吓坏了吧?”先生有一下没一下揉着他的头发,“为师来晚了,跟你道歉。” 一切好像还跟以前一样。 江弃言把脸埋得更深了,他深呼吸,又缓缓吐气,那些雪松的味道好像要慢慢把他淹没,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从鼻孔驱逐,又不受控地想要再吸一点点。 没办法,它融在空气里,难舍难分,他离不开空气,也离不开它。 六年了,离开先生的那六年,他独自生活,不受温柔蛊惑的时候,他想通了很多。 可即便想通了,他依然离不开那份温柔。 于是他明白了,从一开始这就不是阴谋,是阳谋。 哪怕他知道这不应该,他的身体也早已经习惯了亲近。 生不出拒绝的心思。 “小弃言长高了”,蒲听松用自己的身体丈量了他一下,“怎么还是那么小小一只。” 他知道为什么,因为依偎在先生怀里,所以像一只小鸟。 像一只……金丝雀。 接下来就该是进笼子的时候了,不是吗? “先生……”他终于开口,说了自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,“有没有哪里受伤……” “没有,一切安好。” “可以给我检查一下吗?”这句话是试探,同时也是示弱。 蒲听松还是老样子,从来滴水不漏,轻轻一笑,就能轻松化解他所有招数,“小弃言想怎么检查?为师总不好当众脱衣服……” 江弃言没有答,他只是用行动告诉先生,他要如何检查。 他用手从先生的腰线一路摸上去,然后是腹部、胸膛。 “先生……”等前面摸完,他轻声,“转过去……” 蒲听松隐隐约约从他暗哑的嗓音里听出他似乎在压抑什么,却没有放在心上,很配合地转了身子。 等他摸完了背,摸到了后腰,还要继续往下的时候,蒲听松忽然转身,禁锢住他的两只小手,“好了,该摸够了,再往下为师该恼了。” 其实没摸够,从来都不够。 从小到大,每一次他都觉得不够,可每一次先生都不愿意继续。 “先生……”他小心翼翼藏住眼底疯狂,“想再抱一会,我很想念先生。” 眼前的兔子似乎变得有些危险,蒲听松一贯秉承收放有度的原则,既然他要更多,那就如他所愿,总是得不到满足,自然会有叛逆的风险。 蒲听松没怎么犹豫,就抄着他腿弯把他抱起来,“走吧,杀回京城,打你父皇一个措手不及。” 说杀回京城,就是真的杀回的京城。 蒲听松搂着他骑马,一路不知抹了多少人的脖子。 很惊险,但很安心。 江弃言始终窝在先生怀里,先生不需要他帮忙厮杀,他只需要稳稳当当把自己挂在先生身上就好。 等到了午门,看见站在门口率领众臣迎接的方鸿禧之时,他才明白过来这是怎样一场惊天布局。 而方鸿禧又在其中充当了怎样的角色。 秦时知与方鸿禧站在一起,江弃言的目光定在他们相扣的十指处,他不知这六年间发生了什么,但看样子,这两人似乎走到了一起。 方鸿禧上前一步,跪,“恭迎陛下回宫,臣等救驾来迟,望陛下恕罪!” 江弃言注意到方鸿禧说的是陛下。 仅此一词,他便明白了为什么先生不带他去漠北,反而要顶着危险入京。 是让他篡位吗…… 江弃言声音平稳,“平身。” 那就篡位吧,他不是小孩子了,已经不对那个人抱有任何期望了。 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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